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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神在jf哥的品饮贴里提出的问题,可能也是不少爱好者的疑惑。真有什么神话吗?yes or no。首先,八十年代关停厂两只手数不过来,83~85年间,光是DCL(Diageo的前身)就关停了旗下近50家麦芽威士忌酒厂中的一半。但又有多少人知道Glenlochy、Coleburn、Imperial和Dallas Dhu等等这些名字呢?恐怕最为人熟知的只有P姓和B姓两家,或许还能算上St.Magdalene。
说回问题。1.为什么停产?60年代以来的持续增产导致的库存过剩以及西方消费者偏好的改变(其他烈酒逐渐获得青睐)再加上70年代末期开始的经济危机,最终让威士忌泡沫爆炸。短视付出了代价,大量酒厂减产或者关停,很多投资也付诸东流。80年代可谓是威士忌历史上最黑暗的一段时期,像这样繁荣——萧条的过程,漫长威士忌历史中也不止一次发生过。Rosebank关停那年——1993——我刚刚出生。
这是正确的答案,威士忌陈年周期过长、产业发展滞后于市场变化和供需改变等等等等,但却没有告诉你为什么是这几个酒厂而不是那几个被选中。最主要的决定因素:规模,规模,规模。当产业要收缩时,很自然的会选择将生产集中于规模较大的一些,小一些的自然只能倒霉。一些酒厂就是因为地理位置不适合扩产(如Millburn ),在八十年代初被关掉。至于千禧年左右关厂的日本神话轻井泽,可能是另外的原因。我个人没去了解也没有兴趣了解,或许是因为生产成本过高但收益不能维持运营吧。
那么,如果真有那么好喝,好喝到近年的发行价格已经不能直视,那么为什么当时不把这些厂留下来呢?很简单,当时作为单一麦芽装瓶的酒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用作调和基酒。即使有独立装瓶商的存在,想试试失落酒厂的单一麦芽装瓶都十分困难。
2.为什么不重新搞一下?事实上,休眠(mothballed)酒厂的重启可能性看天。我们熟悉的班瑞克和格兰多纳都是短暂休眠后醒来的,也有一些依然在休眠,等待着把它们唤醒的烈酒财团。还有一些,可能也会渐渐离我们远去,一睹芳容的机会越来越少。但没必要过于惋惜,新的面孔已经出现在了艾雷岛、斯佩塞和坎贝尔敦。在东方,秩父作为继承者接过了羽生的火把,像它爷爷羽生一样用夸张的价格吓跑像我一样好奇的普通饮者。
至于那些设备已经被拆掉(dismantled)的,或者那些大多数被毁掉(demolished)的。。。找个新的脑袋安到原来的身体上,还算原来那个人吗。。。
3.难道是因为稀缺了,找不到了,不好买了,喝一瓶少一瓶了,才让人觉得特好喝吗?
如果仔细看了我最前面写的东西,这个问题也能想通了吧。喝一瓶少一瓶的昂贵渣酒并不鲜见,比如以前几位吧友喝过的loch dhu黑湖,比如一些很久之前装瓶的老酒,比如我喝过的最难喝的日本单麦——已停产的富士山麓18年,比如。。。。。包括几万一瓶的某个轻井泽雪莉单桶,当然不能说渣,但够稀缺吧?博士告诉我真正喝到后难免会失望,至少那种硝石火药的感觉对不上他的胃口。什么?轻井泽浅间魂?也还是让博士说说他的面基经历吧。
真正造就名气的不是它的稀缺,而是酒厂的大量作品都能被认可乃至受到高度评价这个事实。假设今天艾雷岛上空一个陨石砸下来,恰好把拉加维林蒸馏厂的所有设备砸得稀烂,你看它会不会变成Port Ellen第二。。。
但要说这些评价绝对不掺杂一点点对这些远逝传奇的感情,我也不会相信。
我个人有幸也喝过两款关停厂的东西,Brora35年的分享瓶和一杯Convalmore36年。一直没怎么和别人分享过感受,今天写这个东西正好贴一个以前自己写的吧。
Brora 35yo 2013
N 刚入杯时香气非常内敛,水晶葡萄饮料,蜂蜜,逐渐变为收敛的芒果和菠萝,明显但不抢戏的泥煤+烟熏。很优雅的香气,没有明快的鲜果+奶油气息
T 入口奶油般柔顺,嘴唇留缝吸气吐气,能感到矿质香气在口腔中翻腾,香草和柠檬,轻柔的泥煤随着杯醒逐渐明显,矿质咸感不突出但全程贯穿
F 长,微甜,最后口腔略干
C 柔顺的高年份原酒。这款Brora,最大的特点我觉得是淡淡热带水果与轻柔泥煤带来的平衡感以及矿质风味带来的复杂度。香气比较内敛,需要一段时间杯醒才能展开迷人的一面,入口后的层次感依然令人难忘。
至于Convalmore,精致而不内敛。有一种近乎蜡质的风味表现,这个往往是用来描述Brora的,但我从我喝得那款Brora中没有捕捉到。可能对一些风味气息的敏感程度和别人不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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